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妖精相公太磨人在线阅读 - 第383节

第383节

    ??说出现就出现,仿佛凭空出现一样!

    ??“是你是吧?”男子笑看着就站在大石前的长情。

    ??长情缓缓转身,面对着他,抬头。

    ??男子本是开心的笑容在看到长情的一瞬间,凝固在了脸上,便是连呼吸都停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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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1、他不要你,你也不要我!【二更】

    ??“是我。就爱上 。。”长情直视着山索加,不慌不乱,不畏不惧,甚至冷声问他道,“阿七在何处?”

    ??长情对山索加面上的神情反应视而不见,哪怕他不知这个奇诡的苗疆男子为何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现在,只想知道云有心的下落。

    ??山索加没有回答长情的问题,只是睁大着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呼吸停住。

    ??下一瞬,只见他眼神一冷,双手忽如鹰钩,往前一夺,竟直朝长情身上要害勾来,出手之迅速,快得连长情几乎都未能反应过来!

    ??就在山索加如钩般的两指就要勾进长情的眼睛里时,只见长情往后一个急退身,可山索加又岂给他避开的机会,身形紧随而来!

    ??快,太快了!

    ??狠,太狠了!

    ??山索加的攻势人的感觉就只有这两个,快,以及狠。

    ??他的每一招,都快得让人看不出他是怎么出的手,他的每一招,都狠得直取要害!似乎非要取了对方性命才罢手!

    ??他的招式不仅阴狠毒辣,他的身手更是奇异诡谲,招式之间变换得毫无章法,让人对方根本就想不到他下一招会如何出,唯有谨慎应对。

    ??长情此刻就在谨慎小心地应对山索加奇诡且夺命的每一招,冷静自如,以寻破绽之机。

    ??而他在山索加眼里,就好像是死仇一般,将他浑身的狠戾与杀意激发,令他变成了一头发狂了似的野兽,势要咬破这个死仇的咽喉为止,并且,不死不休!

    ??长情自也感觉到了这个苗疆男子对他的恨意,可明明他在此之前从未与他见过,更未与他有过任何过节,一面之缘都没有,又何来结仇之深?

    ??沈流萤看着不见人影只见猛烈摇晃的密林,心紧张得提到了嗓子眼。

    ??这人究竟是谁?为何见着长情那货像见着杀他全家的死仇一样!?

    ??这般一想,沈流萤赶紧转头去看秋容,急切地问道:“呆货什么时候结下的这样一个劲仇?”

    ??这种事情,秋容应该知道。

    ??谁知秋容却紧皱着眉摇了摇头,道:“我从未见过这个人,这个人在此之前也绝不会是爷的仇敌。”

    ??就算是北刹楼的仇敌,可这天下,知道爷就是北刹楼主的根本就没有几人!且还都是爷信得过的人!

    ??这个出手狠毒的苗疆男子,根本就不可能是爷结仇之人!

    ??可既不是仇人,为何他见着爷却像见着仇人一样?

    ??秋容不明白,和沈流萤一样想不明白。

    ??只听密林见不断传来轰轰的声响,伴随着那一株株参天大树接连倾倒,枝塌叶落,让人更瞧不清正在交手的两人究竟如何了。

    ??没有人敢上前插手,因为都知道这种时候不管谁人去插手非但不会起到相助的作用,反是会适得其反。

    ??所以沈流萤几人只是在看着,提着心在看着,沈流萤更是随时准备着上前给长情解蛊,毕竟这个狠厉奇诡的男人擅长的是以蛊制人,不可能一直与他这么打着的。

    ??密林之中,山索加每出一招一式都死死盯着长情,盯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一瞬都没有移开过,将他心底的震惊全都写在了脸上。

    ??这么这么久了,他终于出现了!

    ??他终于来找他了!

    ??他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山索加的眼中面上,不仅是震惊,还有激动,以及——喜悦。

    ??可他的激动与喜悦却又在与长情的交手中一点点湮灭,他的眸中只剩下震惊与寒沉。

    ??不对,不对!

    ??不是他!

    ??他在哪里,他再清楚不过,他就在这十万大山中,就在这被外边人称为极乐之地的地方,就在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所以,眼前这个人,不是他,不可能是他!

    ??“砰——!”不知过了多久,密林之中突然传出一声爆炸般的巨响,只见一株大树不仅被连根拔起,甚至被生生碎成了无数段!

    ??无缘无故碎裂,可见是受到了强有力的外力所致。

    ??显然是被两人的内力劲气相作用而致。

    ??与此同时,只见两道人影在这株被震碎的大树旁分开,如箭般射回地上!

    ??长情落到之时往后退了两步方自稳住脚步,他嘴角隐隐有血渍,然他却是站得挺直,没有丝毫不稳或歪倒的模样。

    ??山索加也落到了地上,就在长情对面两丈开外的地方。

    ??他亦是站得挺直,没有分毫受伤的模样。

    ??他在看着长情,长情也在看着他。

    ??长情看他的眼神冷冷无情,心中却是警惕到了极点。

    ??他使出了他无形剑的最高心法也不过是与他打成了平手而已。

    ??不,不是平手,是对方更胜一筹,从对方现在的模样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出的所有招式都未有伤到过对方分毫,而他却是遭了对方掌风狠袭心口。

    ??并且,对方还没有使出他的巫蛊之力。

    ??倘他使出巫蛊之力,怕是他要动用妖血之力才能够应对。

    ??山索加看长情的眼神除了冷,还有震惊,从他见到长情第一眼开始就没有消失过的震惊。

    ??他死死盯着长情,盯着他的脸他的眼睛,好像长情的脸及眼睛有什么不同常人之处一样,就在他落地后的一瞬,只听他冷冷问长情道:“你——是谁?”

    ??而就在山索加落地时,他的身后发出一阵阵明显的悉悉索索的声音,竟是——

    ??无数的蛇蝎蛛蜈如潮涌般朝他而来!

    ??在看到这些密密麻麻地连地面都看不见了的蛇蝎蛛蜈时,莫说云慕忆,便是小麻雀都觉得头皮发麻!

    ??太多了!多得好像漫山遍野都是这些浑身是毒的东西!

    ??就在这时,只听山索加生气似的狠狠跺了一跺脚,骂道:“我叫你们来了吗!?都给我停下!”

    ??山索加的话音才落,那些本是在狂奔着的蛇蝎蛛蜈竟都听话地齐齐停了下来!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所有人都惊住了。

    ??这个十万大山中让人震惊的人和事,实在是太多太多。

    ??沈流萤此时实在放心不下长情,朝长情急急跑了来,跑到他身旁后紧张地问他道:“呆货你有没有事?”

    ??长情微微摇了摇头,伸出手

    ??☆、392、是我爱的人【一更】

    ??“墨裳?”沈流萤用指尖轻抚自己右手掌心微微亮起的暗红色流纹,诧异道,“你可是有话想跟我说?”

    ??“主人。m. 移动网”沈流萤右手掌心的流纹中传来墨裳缥缈的声音,“此地是何处?”

    ??“这儿?”沈流萤眨眨眼,还是觉得很诧异,因为墨衣墨裳在她掌心中,除非她叫他们找他们,否则他们都会沉睡状态,极少极少会自己主动与她说话,他们会主动要与她说话,皆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这儿是极乐之地,哦,也叫十万大山。”

    ??其实沈流萤非常非常满意墨衣墨裳在她手心里的状态,否则她觉得她就是时时刻刻生活在两双眼睛下,毫无**可言,这样,很好。

    ??“十万……大山?”墨裳缥缈的声音好似抖了抖,而后她陷入了沉默中。

    ??沈流萤等了好一会儿都未听到她再说什么,以为她没有话要说,可以往她若是没有话要说的话她掌心的流纹便会暗下去,可这会儿她掌心的流纹依旧在亮着微淡的红光,证明墨裳并未消失,沈流萤不由唤了她一声,“墨裳?你怎么了?”

    ??她还从没有见过墨裳这样良久沉默的。

    ??这才听得墨裳又道:“十万大山,汝等这是到了又一个封印之地吧。”

    ??“嗯,是。”沈流萤轻轻点头,“不过这儿诡异得很,我们目前还没有寻到任何关于封印的线索。”

    ??“既然已经到了这十万大山,那就去找他吧……”墨裳的声音此时听起来不仅缥缈,而且带着一种幽幽远远的感觉,像是藏含着无尽的惆怅与悲伤。

    ??“他?哪个他?”沈流萤对于墨裳的话一头雾水,“墨裳你要我们去找哪个他?”

    ??“一个男人,一个……”墨裳的声音更幽远了,“一个叫做山索加的男人。”

    ??*

    ??山索加又回到了那个不见天日的莽莽山间处。

    ??明明不见天日,可这儿的草木却像是见足了阳光似的疯长着。

    ??他回到这儿,好像这儿才是他本该在也最终该来的地方。

    ??他一回到这儿便将抓回来的云有心狠狠扔在地上,然后以掌为刃疯狂地去削身边的草木,一边削一边歇斯底里般地喊叫,像一头发狂了的野兽。

    ??那些总是习惯围到他身旁来的毒物此时全都躲藏起来,好像知道山索加在生气似的,不想也不敢出来,以免自己遭殃。

    ??整个静寂的山间就只有山索加发狂的喊叫声与他削砍草木的声音不断回荡着。

    ??这里唯一没有躲起来的,就只有云有心。

    ??他非但没有躲起来,反还站起了身来,听着山索加的喊叫声“看”响他的方向,没有上前阻止,更没有转身逃开。

    ??哪怕山索加此刻根本就没有心思理会他,他也没有趁此难得的机会离开。

    ??不是他不能走,而是此时此刻的他,不想走。

    ??因为那个狠毒像只蝎子却又会开心得像个孩子名叫山索加的男子,因为他觉得这个正如受伤的野兽在发狂般的男子,内心深处有着一股深深的孤寂感,仿佛被全天下遗弃了一样。

    ??不是他的心善恶是非不分,而是他觉得这个从声音听起来比他大不了几岁的苗疆男子,很令人心疼,哪怕他在他身上下了蛊,可此刻他若是转身走了,他觉得这真的就是全天下都遗弃了他。

    ??他没有杀他更没有为难他,他就不能选择在这个时候逃开。

    ??山索加不知发狂了多久,也不知他削断了多少草木,直到他觉得累了倦了,他才停下,喘着粗重的气,然后在他发狂后的一地狼藉中缓缓蹲下身,像个受伤的孩子似的蹲在地上,双臂抱着自己的双膝,将脸埋在臂弯里,嚎啕大哭。